第 6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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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5 章
女孩隨著燕餘的講述, 似乎回到了前世的遂城。
南方的風帶著厚重的濕氣，吹在人身上無法消減半分燥熱，只和著汗液潤得衣服貼在肌膚上, 又悶又難受。
梅香卻管不了許多, 只跪在土坡下雙眼緊緊盯著小小的老鼠洞口，拿著簸籮嚴陣以待。汗水浸得眼角直發癢，她也不敢眨眼。同來的營妓小禾正將燒著的茅草塞進洞裏，而後拿著蒲扇盡量將白煙往洞裏扇, 嘴緊緊貼著肩膀壓抑住嗆咳的聲音。
等了一會便有一只老鼠躥了出來, 梅香趕緊撲上去用簸籮把老鼠死死扣住, 小禾也拿起另一個簸籮, 對準了洞口, 可始終沒等到別的老鼠出來。
“看來就這一只了……”梅香嘆了口氣，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, 拿旁邊準備好的木棍熟練的從竹眼往裏捅, 捅了好幾次才把老鼠弄死。
“夫人，怎麽辦……”小禾臟兮兮的臉上滿是驚恐：“城中的老鼠、蟲子都抓盡了, 找不到吃的了……我好餓，夫人我們、我們會死嗎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梅香將忙活了半天才抓到的老鼠放進背簍裏，又從肉眼都能數清的草根裏，抽出一小節給小禾, 才把剩下的也裝進了背簍。她咽了口口水, 用手抵住餓的生疼的肚子，勉強站了起來，繼續麻木的拖著步子四處搜尋。
被圍困的這一個月城中糧草已經耗盡, 蠻子的進攻卻越來越頻繁。士卒們要守城，她便不得不帶著營妓們和城中老弱, 四處搜羅能吃的東西來充當糧草。
小禾忙將草根塞進嘴裏，梗著脖子囫圇吞下去，端著簸籮踉踉蹌蹌跟在梅香後面，聲音細弱又恐懼：“夫人，我、我昨天看見，有人把街上餓死的人的屍體悄悄拖進了家裏……”
梅香腳步一頓，而後接著往前走，麻木道：“你小時候沒見過嗎？遲早的事。”
“我……我見過……我害怕，夫人我害怕……”
小禾想哭，幹澀的眼眶卻流不出淚。成為營妓的女子除了受家族牽連的貴女都是苦命人，災年易子而食的事，誰沒見過？正是因為見過，才更覺害怕，更為自己擔憂。
“別說話了，省些力氣吧……”梅香悶頭往前走，卻有一個老頭從土墻後撲了過來。
梅香本來就虛弱不堪，直接給人壓在了下面，老頭忙不疊扒拉出框子裏的老鼠、草根往嘴裏塞。小禾尖叫一聲，情急下撿了旁邊的石頭砸了老頭的腦袋。
老頭應聲倒下，梅香和小禾合力推開老頭，梅香喘著氣看昏過去的人，眼神覆雜：“是李老伯……”
小禾“啊呀”一聲，有些無措。
最近大家都結伴出來找吃的，自然是認識。聽說老人家無兒無女，只憑著手藝在城裏支了個面攤過活，原是挺和善的人，如今卻……
“嗚——”
一聲號角吹響，梅香忙從李老伯嘴裏把老鼠和草根摳出來，胡亂收進框子裏就和小禾往城裏跑。
城中食物早已經刮幹凈了，最近他們都是悄悄從鎮子後面出去，在附近找東西。但蠻子看得緊，他們不敢走太遠，城墻上哨兵發現不對吹號了就得趕緊跑回去。
又過了幾日，城內外哪裏都摳不出一點吃的，連軟和些的木頭都磨成粉吃了，城中食人已不是什麽秘密。
營帳裏，梅香躺在床上已經虛弱的不能起身。賀信州一身塵土滿面疲色從外面進來，手裏攥著拇指大小的肉塊，坐到床邊往梅香嘴裏塞。
梅香閉緊牙關，偏過了頭，虛弱道：“……什麽惡心東西，也拿給我……”
賀信州攥緊了拳頭，頹然背靠著床坐到地上，聲音嘶啞：“是我、是我的錯……”
這個一月多前還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，此刻滄桑的仿佛老了幾十歲。
賀信州自小隨父出征，經歷過無數場戰役，才二十歲就憑借戰功得封了將軍。這次出征南蠻，是他第一次獨擔大任，前期一切都很順利，卻不想因一月前那場突如其來連綿了幾天的暴雨、山洪一敗塗地。
城中餓殍遍野，士卒也死傷大半，他已經不知道還能撐多久。人生的第一次失敗，結果如此慘烈，他自責、懊悔，又不得不振作帶領將士們撐下去。
“……將軍，會有援軍吧？”梅香喃喃道。
“有……柳河和萬英半月前就突圍出去求援了，一定會有援軍的……”
賀信州如此對守城的士兵說，也如此對梅香說，他信任他的左右手，但這麽久都沒援軍，怕是有什麽變故。他不能深想，如果他的意志都崩潰了，如何支撐他們呢。
“……我當年跟你是想享清福來著，早知今日還不如留在樂坊……”t
“小禾去哪裏了……”梅香的聲音輕的宛如夢囈：“憑什麽呢，功成名就時拿我們取樂，危險時又要率先犧牲掉我們……”
賀信州啞口無言，直攥得掌心出血。梅香沒再說話，在他想轉頭時，卻又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。
“……我聽逃難的人說，蠻族那些人本就吃人肉的，如果讓他們攻入遂城，結果也是一樣……遂城後就是寧城、興城……將軍不能退……”
賀信州渾身一震，眼眶發紅，死死咬緊了顫抖的牙關。
“……好歹知己一場，把我的骨頭帶回家去，我想我院子裏的梨樹了，不曉得今年結了多少……”
身後再也沒有了動靜，賀信州第一次心生怯意不敢回頭，他盯著掌心骯臟的肉塊，痛苦的將之塞進了嘴裏，逼自己吞了下去。
【啊啊啊啊我只知道遂城是賀信州一生中唯一一次失利，最後援軍到了也快速打了回去，沒想到這麽慘！】
【天殺的南蠻！梅香小姐姐太慘了！遂城的所有百姓都太慘了嗚嗚嗚嗚！】
【後來賀信州再也沒輸過，原來常勝將軍風光背後是這樣的過去，他不敢再輸了吧！】
【古代真慘啊！梅香小姐姐說的對，風光無限時拿女人取樂，一無所有時拿女人果腹！從此不忍直視那些狗血穿越劇了！】
【可賀信州也是逼不得已，要不是他守到了援軍到來，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，說不定咱們現在都得換個民族……】
女孩也怔楞了很久，梅香臨死前的情緒到底還是感染了她。
不過她到底心寬體胖，只抑郁了一小會就振奮起來：“我上輩子居然是被餓死的！丫的，今晚必須再補償一個紅燒肘子！”
彈幕一靜，而後紛紛勸道。
【姐姐！你可別吃了，你前世可是大美人哎，你這張臉就是被這身肥肉糟蹋的吧！不敢想瘦下來有多好看！】
【寶，暴飲暴食影響健康啊！咱慢慢吃，以後有的是機會！你要真胖出病了，可就只能吃病號餐了！】
“好看哪有自己舒服重要，我沒別的愛好，就喜歡吃東西啊……”
女孩揉了揉肚子，嘀咕道。但想了想又深吸一口氣：“好吧，那我還是稍微克制一點，我還想多吃幾年！”
燕餘眸中帶笑：“你在校這兩年也不用特別節食，保持現在這個身材對健康不會有太大影響。畢業後，以你工作的努力程度，自然就瘦下來了。”
“大師！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！”聽說不用節食，女孩簡直比燕餘前面給她算那麽多加起來還感激涕零。
“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？”燕餘笑意盈盈的調侃：“要和賀信州再續前緣嗎？”
“不了不了！”女孩頭搖得像撥浪鼓。
燕餘：“你恨他前世的所作所為？還是不喜歡他？”
女孩思索了一會，認真道：“理性角度出發，前世遂城那事也不能怪他，他也不是直接殺的梅香。至於喜不喜歡，哎，誰不喜歡英雄啊，以前在歷史課知道賀信州那些事跡我也喜歡。這輩子的他也不差，但……”
女孩握了握拳，眼中滿是堅定：“但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！我更喜歡這輩子，能夠自己掌握自己命運，靠自己獲得一切的感覺！爽！”
【小姐姐帥爆了！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妙！咱們國家雖然也有很多不足之處，但好歹女性是有工作權利和上升渠道的！】
【但聽了他們前世的故事，我真的好嗑賀信州和梅香，別我剛萌上就BE啊！求求了，我想看破鏡重圓和追妻火葬場！】
【哎哎哎！人家小姐姐做錯了啥要配合你的期待演狗血劇本？人家又不是戀愛腦嬌妻，我梅姐是要拿大女主劇本的人！】
【我不一樣，我粉上小姐姐了，小姐姐考慮當情感主播嗎？頭腦真的好清醒，還完全不在意別人眼光。用身材綁架？審美綁架？滾滾滾誰稀罕搭理你，姐自己開心就好！】
彈幕一片誇讚，女孩也不羞澀，大大方方和觀眾道：“謝謝大家的喜歡，不過我要專心學業，沒時間直播。”
然後她鄭重和燕餘道了謝，燕餘也笑著點頭回應。她沒看錯人，這女孩不但沒有因為前世的事生出陰影，反而看著更加豁達更加堅定自己未來的道路了。
她給燕餘砸了一個流星雨，然後對著鏡頭認真道：“賀信州，所謂轉世，就是重新開始。我不會被前世束縛，也希望你走出過去別來打擾我，咱們各自精彩吧。”
說完女孩掛斷了直播，彈幕一片喝彩聲。
燕餘正要和觀眾道別，忽然屏幕又亮起了銀河特效，一個接一個，把之前的謝一、鄭老板幾人都擠到了下面。
新出爐的榜一叫明天，彈幕只有一句話：“請問，大師接私活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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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隨著燕餘的講述, 似乎回到了前世的遂城。
南方的風帶著厚重的濕氣，吹在人身上無法消減半分燥熱，只和著汗液潤得衣服貼在肌膚上, 又悶又難受。
梅香卻管不了許多, 只跪在土坡下雙眼緊緊盯著小小的老鼠洞口，拿著簸籮嚴陣以待。汗水浸得眼角直發癢，她也不敢眨眼。同來的營妓小禾正將燒著的茅草塞進洞裏，而後拿著蒲扇盡量將白煙往洞裏扇, 嘴緊緊貼著肩膀壓抑住嗆咳的聲音。
等了一會便有一只老鼠躥了出來, 梅香趕緊撲上去用簸籮把老鼠死死扣住, 小禾也拿起另一個簸籮, 對準了洞口, 可始終沒等到別的老鼠出來。
“看來就這一只了……”梅香嘆了口氣，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, 拿旁邊準備好的木棍熟練的從竹眼往裏捅, 捅了好幾次才把老鼠弄死。
“夫人，怎麽辦……”小禾臟兮兮的臉上滿是驚恐：“城中的老鼠、蟲子都抓盡了, 找不到吃的了……我好餓，夫人我們、我們會死嗎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梅香將忙活了半天才抓到的老鼠放進背簍裏，又從肉眼都能數清的草根裏，抽出一小節給小禾, 才把剩下的也裝進了背簍。她咽了口口水, 用手抵住餓的生疼的肚子，勉強站了起來，繼續麻木的拖著步子四處搜尋。
被圍困的這一個月城中糧草已經耗盡, 蠻子的進攻卻越來越頻繁。士卒們要守城，她便不得不帶著營妓們和城中老弱, 四處搜羅能吃的東西來充當糧草。
小禾忙將草根塞進嘴裏，梗著脖子囫圇吞下去，端著簸籮踉踉蹌蹌跟在梅香後面，聲音細弱又恐懼：“夫人，我、我昨天看見，有人把街上餓死的人的屍體悄悄拖進了家裏……”
梅香腳步一頓，而後接著往前走，麻木道：“你小時候沒見過嗎？遲早的事。”
“我……我見過……我害怕，夫人我害怕……”
小禾想哭，幹澀的眼眶卻流不出淚。成為營妓的女子除了受家族牽連的貴女都是苦命人，災年易子而食的事，誰沒見過？正是因為見過，才更覺害怕，更為自己擔憂。
“別說話了，省些力氣吧……”梅香悶頭往前走，卻有一個老頭從土墻後撲了過來。
梅香本來就虛弱不堪，直接給人壓在了下面，老頭忙不疊扒拉出框子裏的老鼠、草根往嘴裏塞。小禾尖叫一聲，情急下撿了旁邊的石頭砸了老頭的腦袋。
老頭應聲倒下，梅香和小禾合力推開老頭，梅香喘著氣看昏過去的人，眼神覆雜：“是李老伯……”
小禾“啊呀”一聲，有些無措。
最近大家都結伴出來找吃的，自然是認識。聽說老人家無兒無女，只憑著手藝在城裏支了個面攤過活，原是挺和善的人，如今卻……
“嗚——”
一聲號角吹響，梅香忙從李老伯嘴裏把老鼠和草根摳出來，胡亂收進框子裏就和小禾往城裏跑。
城中食物早已經刮幹凈了，最近他們都是悄悄從鎮子後面出去，在附近找東西。但蠻子看得緊，他們不敢走太遠，城墻上哨兵發現不對吹號了就得趕緊跑回去。
又過了幾日，城內外哪裏都摳不出一點吃的，連軟和些的木頭都磨成粉吃了，城中食人已不是什麽秘密。
營帳裏，梅香躺在床上已經虛弱的不能起身。賀信州一身塵土滿面疲色從外面進來，手裏攥著拇指大小的肉塊，坐到床邊往梅香嘴裏塞。
梅香閉緊牙關，偏過了頭，虛弱道：“……什麽惡心東西，也拿給我……”
賀信州攥緊了拳頭，頹然背靠著床坐到地上，聲音嘶啞：“是我、是我的錯……”
這個一月多前還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，此刻滄桑的仿佛老了幾十歲。
賀信州自小隨父出征，經歷過無數場戰役，才二十歲就憑借戰功得封了將軍。這次出征南蠻，是他第一次獨擔大任，前期一切都很順利，卻不想因一月前那場突如其來連綿了幾天的暴雨、山洪一敗塗地。
城中餓殍遍野，士卒也死傷大半，他已經不知道還能撐多久。人生的第一次失敗，結果如此慘烈，他自責、懊悔，又不得不振作帶領將士們撐下去。
“……將軍，會有援軍吧？”梅香喃喃道。
“有……柳河和萬英半月前就突圍出去求援了，一定會有援軍的……”
賀信州如此對守城的士兵說，也如此對梅香說，他信任他的左右手，但這麽久都沒援軍，怕是有什麽變故。他不能深想，如果他的意志都崩潰了，如何支撐他們呢。
“……我當年跟你是想享清福來著，早知今日還不如留在樂坊……”t
“小禾去哪裏了……”梅香的聲音輕的宛如夢囈：“憑什麽呢，功成名就時拿我們取樂，危險時又要率先犧牲掉我們……”
賀信州啞口無言，直攥得掌心出血。梅香沒再說話，在他想轉頭時，卻又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。
“……我聽逃難的人說，蠻族那些人本就吃人肉的，如果讓他們攻入遂城，結果也是一樣……遂城後就是寧城、興城……將軍不能退……”
賀信州渾身一震，眼眶發紅，死死咬緊了顫抖的牙關。
“……好歹知己一場，把我的骨頭帶回家去，我想我院子裏的梨樹了，不曉得今年結了多少……”
身後再也沒有了動靜，賀信州第一次心生怯意不敢回頭，他盯著掌心骯臟的肉塊，痛苦的將之塞進了嘴裏，逼自己吞了下去。
【啊啊啊啊我只知道遂城是賀信州一生中唯一一次失利，最後援軍到了也快速打了回去，沒想到這麽慘！】
【天殺的南蠻！梅香小姐姐太慘了！遂城的所有百姓都太慘了嗚嗚嗚嗚！】
【後來賀信州再也沒輸過，原來常勝將軍風光背後是這樣的過去，他不敢再輸了吧！】
【古代真慘啊！梅香小姐姐說的對，風光無限時拿女人取樂，一無所有時拿女人果腹！從此不忍直視那些狗血穿越劇了！】
【可賀信州也是逼不得已，要不是他守到了援軍到來，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，說不定咱們現在都得換個民族……】
女孩也怔楞了很久，梅香臨死前的情緒到底還是感染了她。
不過她到底心寬體胖，只抑郁了一小會就振奮起來：“我上輩子居然是被餓死的！丫的，今晚必須再補償一個紅燒肘子！”
彈幕一靜，而後紛紛勸道。
【姐姐！你可別吃了，你前世可是大美人哎，你這張臉就是被這身肥肉糟蹋的吧！不敢想瘦下來有多好看！】
【寶，暴飲暴食影響健康啊！咱慢慢吃，以後有的是機會！你要真胖出病了，可就只能吃病號餐了！】
“好看哪有自己舒服重要，我沒別的愛好，就喜歡吃東西啊……”
女孩揉了揉肚子，嘀咕道。但想了想又深吸一口氣：“好吧，那我還是稍微克制一點，我還想多吃幾年！”
燕餘眸中帶笑：“你在校這兩年也不用特別節食，保持現在這個身材對健康不會有太大影響。畢業後，以你工作的努力程度，自然就瘦下來了。”
“大師！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！”聽說不用節食，女孩簡直比燕餘前面給她算那麽多加起來還感激涕零。
“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？”燕餘笑意盈盈的調侃：“要和賀信州再續前緣嗎？”
“不了不了！”女孩頭搖得像撥浪鼓。
燕餘：“你恨他前世的所作所為？還是不喜歡他？”
女孩思索了一會，認真道：“理性角度出發，前世遂城那事也不能怪他，他也不是直接殺的梅香。至於喜不喜歡，哎，誰不喜歡英雄啊，以前在歷史課知道賀信州那些事跡我也喜歡。這輩子的他也不差，但……”
女孩握了握拳，眼中滿是堅定：“但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！我更喜歡這輩子，能夠自己掌握自己命運，靠自己獲得一切的感覺！爽！”
【小姐姐帥爆了！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妙！咱們國家雖然也有很多不足之處，但好歹女性是有工作權利和上升渠道的！】
【但聽了他們前世的故事，我真的好嗑賀信州和梅香，別我剛萌上就BE啊！求求了，我想看破鏡重圓和追妻火葬場！】
【哎哎哎！人家小姐姐做錯了啥要配合你的期待演狗血劇本？人家又不是戀愛腦嬌妻，我梅姐是要拿大女主劇本的人！】
【我不一樣，我粉上小姐姐了，小姐姐考慮當情感主播嗎？頭腦真的好清醒，還完全不在意別人眼光。用身材綁架？審美綁架？滾滾滾誰稀罕搭理你，姐自己開心就好！】
彈幕一片誇讚，女孩也不羞澀，大大方方和觀眾道：“謝謝大家的喜歡，不過我要專心學業，沒時間直播。”
然後她鄭重和燕餘道了謝，燕餘也笑著點頭回應。她沒看錯人，這女孩不但沒有因為前世的事生出陰影，反而看著更加豁達更加堅定自己未來的道路了。
她給燕餘砸了一個流星雨，然後對著鏡頭認真道：“賀信州，所謂轉世，就是重新開始。我不會被前世束縛，也希望你走出過去別來打擾我，咱們各自精彩吧。”
說完女孩掛斷了直播，彈幕一片喝彩聲。
燕餘正要和觀眾道別，忽然屏幕又亮起了銀河特效，一個接一個，把之前的謝一、鄭老板幾人都擠到了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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